武植揉了揉胀痛的脑袋,感觉昏沉沉的。
努力让眼睛睁开一条缝,看到的景象,让他瞬间清醒了些。
使劲摇摇头,揉了揉眼睛。
确信不是做梦。
“我记得正和朋友喝酒打屁聊天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一双红烛摇曳,灯捻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,灯火微微晃动。
除此之外,就是他的心跳声。
不远处的床上,红罗幔帐分开两旁。
中间端坐着一位披着红盖头,穿着凤冠霞帔的小娘子。
武植再次使劲揉了揉眼睛,确信没看错。
“这些没轻重的家伙,开什么玩笑?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。”
武植伸手就要扶住一旁的桌子,却发现,他与桌子齐高,一把抓住桌腿。
“这是……”
他低头看了眼,发现自己穿着新郎服,胸前系着大红花。
但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他变小,变矮了,身高也就一米。
“轰……”
武植连忙抓紧桌腿,靠在上面,脑子里冒出许多残缺的记忆。
“穿越重生,这不算坏事,成了新郎官,这是好事,新娘子是潘金莲,这更是大大的好事,不对,这是绿色的草原啊,为何偏偏成了武大郎?老天爷,你这不是玩我吗?”
武植恨不能破苦大骂,可他知道不能。
因为外面肯定有不少人听墙角,特别是那些垂涎潘金莲美色的地痞无赖。
他前世本是三好青年,学习优秀。
后来被环境影响,成了氓流青年,喜欢看水浒,对里面的很多情节都熟悉,时常为武大郎不值。
潘金莲本是一地主王员外家的使女丫鬟,却被员外看上,要行非礼之事。
金莲不愿,便告到王员外的老婆那儿。
得知此事,王员外的老婆顿时大怒,把他好一顿收拾,打得鼻青脸肿。
王员外怀恨在心,便想报复潘金莲。
清河县有一名人,被人喊作三寸钉,枯树皮,便是武大郎
武二郎武松在的时候,别人只敢暗地里嘲讽,无人敢乱乱嚼舌根子。
数月前,武松打了县衙的机要秘书,不知逃到哪儿去了,至今杳无音讯。
王员外曾被武松打过,心中憋着火呢。
如今武松数月无音讯,心思便大了起来,想一石二鸟。
于是他把潘金莲许给武大郎,不但不要聘礼,反而还给武大郎了一些银钱。
忙前忙后,帮忙置办婚事。
此时的王员外,仿佛变了个人,把武大郎当成了亲兄弟。
武大郎懦弱老实,武松不在,只能按照地主王员外的吩咐做。
婚礼上,来了不少人,喜宴也是王员外出钱包办。
拜堂后,潘金莲被送进婚房,武大郎则被众人拉着去喝酒。
不管是谁,都来劝酒,武大郎身材矮小,又懦弱,说是劝酒,其实是被人按住灌酒。
不知什么时候,他被人抬进了婚房中。
武大郎的记忆,就到这里。
“我叫武植,武大郎也叫武植,我喝酒喝多了,武大郎也喝多了,难道我们都喝多了?互相穿越了?难道这就是命?”
武植呆呆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美娇娘,心里五味杂陈。
武大郎在清河县娶潘金莲的情节,水浒上没有细说。
但他却能猜到一二,这个王员外绝没安好心,除了报复潘金莲,应该还有其他算计。
看着短胳膊短腿的身体,武植很无奈。
就这小身板,如何能满足潘金莲?
也难怪潘金莲,后来见了西门庆,就给武植戴了绿帽子,憋的受不了了。
女人啊,为了一时爽,一时痛快,连人都敢杀。
“怎么办?”
武植呼吸声越来越重,口干舌燥起来。
“我是男人,怕个鸟?老子又不是处了,不对,这个身体还是。”
武植使劲晃了晃头,伸手揉了揉脸,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可他被灌了太多的酒,走起路来,摇摇晃晃,都走不成直线。
“不行,反正都是死,死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,武大郎啊,我就让你过过瘾,豁出去了。”
武植来到床边,一把抓住红袖中的粉嫩小手。
当他碰到纤纤玉手时,对方全身一僵,一动也不敢动。
他甚至能感到对方心中的不甘和委屈。
潘金莲的容貌自不必说,竟嫁给清河县的三寸钉枯树皮,怎能甘心。
可又能如何?
她是王员外家的侍女,与牲口的地位没什么差别,只要主人愿意,官老爷都管不了。
武植咬了咬牙,一把拽下潘金莲头上的红盖头。
他只觉眼前一亮。
头戴飞凤钗,耳著明月珰,朱唇一点红,双眼微闭,还有泪痕,让人心生怜悯。
武植却没那么多怜悯之心。
他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,就是眼前这个美娇娘,一碗毒药给送到了阎王殿。
“大郎,该吃药了。”
这句话可是非常流行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武植记得很清楚。
“娘子,该就寝了。”
他放下幔帐,不管对方愿不愿意,就动起手来。
潘金莲紧闭双目,僵硬地躺在那里,也不反抗,任由武植施为。
武植已经有些疯魔,一想到被眼前之人和西门庆联手杀死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哪管怜香惜玉,使足了力气,怎么爽快怎么来。